Simone
亨伯特案是舟渡两人互动频繁的一章。上篇 《默读》亨伯特案细节一：费渡生日除了感情戏，还有两条暗线 讲了费渡的梦和喜欢的类型，花了大篇幅讲费总的生日，这篇接着讲亨伯特案中余下几个想讲的点。 注1：解读基于个人理解，仅供参考； 注2：文中配图均来自《默读》广播剧海报。 1.几处细节 1）《喜羊羊与灰太狼》 张东来等人帮忙找失踪的曲桐时，敞篷车集体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的主题曲（第41章）。而苏家母女就是将猎物称为“羊”。 荒诞又讽刺的对比。现实中不再是什么小羊儿戏耍大灰狼的儿童片，而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的恐怖片。 曲桐的遭遇让人痛惜，还有那些来不及长大就凋零在花季的少女们，连带她们的家庭也悉数被毁掉了。 看郭菲的父亲郭恒，一生只余一个念想，他的生命，基本也定格在女儿在世那会了。 那些作恶的人，怎么惩治都不为过。 2）苏落盏的卷发 晨晨在教室里等苏落盏时，把玻璃窗当镜子用，还用圆珠笔卷了发梢（第46章），这可能是在模仿苏落盏。因为后者被捕时，骆队看到她的发梢是微卷的（第48章）。 苏家母女是漂亮的，有姣好的容颜和早熟的气质，这种张扬的美不仅吸引男性，也让同龄人注目和欣羡。 至少我，就忍不住盯着那些俏丽的、自带光芒的女性看，目光不自觉追随。 苏这种美很容易让同龄人产生好感，所以苏落盏殴打晨晨时，晨晨就说很喜欢和羡慕她。“羡慕”二字让苏顿了一下。 苏家的女性美而自知，却缺乏挣脱命运的动力和能力，这种美反过来就成了伤害自己的利器。 她们成长的环境过于扭曲，只看到自己失去的和别人得到的。她们羡慕别人温暖的家庭、无忧无虑的童年、自在长大的环境、天真烂漫的心性。 从来只有她们去羡慕别人，却想不到自己身上还有可供他人羡慕的特质。 她们只剩下无尽的恨和嫉妒，在不断的摧毁中获得短暂的满足，可悲又可恨。 3）油画村伏笔 陶然查许文超处理曲桐路线时，离开国道后附近有“一些自然村……海滨疗养院、农家乐、油画村”（第56章）。 还有陆局跟费渡提到掩埋地点在滨海，后面有一小段对滨海的介绍，也提到附近有个油画村（第58章）。 这就是十多年前美术老师余斌带学生们去写生的地方，他在这里见到苏慧和张春龄，也因此惨遭毒手，就是那个调包精神病杀人案。 再者，费承宇应该就是躺在这个海滨疗养院，张氏集团的大本营也在附近。故事开始的地方，罪恶终结之地。 2.爱吃甜食的费总 费渡喜欢吃甜的东西，可能是从骆队给的糖开始的。那个糖是陶然给的，但可能是从骆队那里拿的。 因为生日这天，费渡在骆队家的糖盒里就看到了那种糖（第45章）。什锦糖盒，原装出厂，还有生产日期，陶然手里是散装的。 陶然虽然细心，但多用在办案上，除了小猫，其他好像都是骆队给的。 费承宇教导儿子要冷漠、嗜血、铁石心肠，家里不会出现这种教人“软弱”、耽于味觉的物品。也不会有人把他当普通小孩子来对待，用糖来哄孩子。 生活和心里都如此苦涩，这糖可能是小费渡生活中难得的甜，给了他莫大的慰藉。尝过了甜，心里不自觉便会向往，味觉尝出的甜中和了精神世界浓稠的苦。 于是费总尝遍了各式各样的蛋糕，喝的咖啡也甜到发腻。 3.神奇的骆队 费渡和骆队在纪念堂搜寻苏筱岚的遗物时，费渡觉得骆队这个人有点神奇，不依不挠地问他对办案的看法。（第55章） 费渡好奇的或许是，是怎样的心态和信念，让眼前这个人这样执着于追寻真相和破案，而且还能保持极致的耐心和细致？ 是怎样的动力和信念，让这个曾经毛躁、自视甚高的家伙坚持警察这份职业？ 你是怎么看待这些事情的？那么多黑暗肮脏的人心，甚至视人命为草芥；疲于奔命、通宵达旦，然而罪魁祸首所受处罚可能不痛不痒；还要应对被害人家属的各种情绪。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费总的兴趣。 4.费渡的自白 费渡很少说自己的事，他常常油嘴滑舌，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或者用玩笑消解严肃性，让对方打在棉花上。 他和骆队同居之后，逐渐吐露心里的秘密，在这之前，这几次是他为数不多主动谈到自己的时候。 1）第一次 费渡在天幕下救何忠义母亲时，将心中感受夹在自杀干预中。（第26章） “妈，我一直很想问您一个问题，什么样的妈妈会掐着时间，特意把自己的尸、体留给她的孩子？” 他在这些话中揉入了以往难得对人言的真情实感。而此前谈到母亲的离去，在陶然面前，他装若无其事；对着骆闻舟，他要么一言不发，要么直接抬腿就走。 何母崩溃的样子跟母亲太过相似，费渡忍不住露出了柔软的内心，希望至少能救下这位母亲。 对旁人，他可以说这些话是专家指导的专业话术，就像对秘书说的那样，但瞒不了骆队。 这份柔软被敏锐的骆队捕捉到了，悄悄地观察起这个人，并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跟自己以前想的确实不一样。 2）第二次 骆队给费渡过生日，费渡说起家里吃饭的情形。（第45章） “我家吃饭的时候基本没人说话，除非有客人，不然很少在饭桌上见到我爸，我妈情绪不稳定，常常吃到一半就会无缘无故地发作，有时候沉着脸扔下餐具就走，有时候是突然就坐在餐桌旁边哭起来。” 在充满家的氛围中过生日对费渡来说是一种新奇的体验。骆队还沾染了老爸饭前训话的毛病，让费渡颇觉新鲜，也在这种放松惬意的气氛中稍微放下了戒备。 顺着骆队说自家情况的话，费渡联想到家中情景，沉默一会之后就说出来了。这好像是费渡第一次主动说家里的事和自己的感受。 “在家里吃饭是件很让人提心吊胆的事”，这在费渡藏起的秘密里，算是量级最轻的一件了，所以在现阶段他没费太多力气就说出了口。 好在骆队纾解人心情的方式也很特别，继续拉踩自己博得费总笑颜。 在骆队身边，费渡能暂时放下一贯戴着的面具，露出一点真实的自我，无论是以往懒得装正常人，和骆队针锋相对，还是后来对骆队感情愈深，渐开心门。 3）第三次 费渡谈起成长环境的影响，接着覆上了骆队的手背。（第63章） “有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有时候是很难挣脱自己的血统和成长环境的。” 在这之前，在周峻茂车祸现场，费渡旁观骆队和交警热络地打招呼，想着骆队肯定成长在一个充满宠爱和关注的开明环境里，和自己来自不同世界。 在周家，即便不着调如周怀信，也受了环境的影响，带了些心眼和警觉，主动报警撇清自己嫌疑，话里有话若有似无地影射。令人疲惫。而他，只会比周怀信更深沉。 这些都触动着费渡。骆队是站在阳光下，大大咧咧向世界敞开怀抱的人；而他，蛰伏在黑暗中不动声色，隐在重重保护壳内，冷眼看着这世界。 费渡会因此自卑吗？我不觉得。只是他不知道他和骆队的感情会漂向何方，他既没有经验，也没有信心去发展什么长期、稳定的关系。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却这样被吸引，难以自拔。 回市局的车上，两人谈起周家的事，骆队借周家的关系问他，你和父亲是因为什么而关系紧张。 他原本想像平时那样油腔滑调溜过去，骆队拆穿了他“不想谈就说不想谈，少跟我来这套”。 这个人，像太阳一样散发着温暖，让人不自觉想靠近，似乎在他面前可以稍稍示弱一点，稍稍放松一点。 于是费渡轻轻露出心事一隅，说了绊在他心头的想法，不多，浅浅的一点，但对他而言已是尽了莫大的力气。 虽然只有一瞬，但费渡在骆队面前露出了脆弱的表情。虽然只是简单一触，但费渡主动从骆队这儿寻求安慰，他有些依赖这个人了。难得的一瞬。 一个P.S. 第81章周怀瑾在问讯时形容郑凯风：劣等人就是劣等人，骨子里的东西一辈子也改不了，他到现在也学不会怎么站起来当个文明人。 费渡听了笔尖一顿，这和他说的一个人无法去除成长环境的影响异曲同工。 4）第四次 骆队直陈已掌握的画册计划内容，反问费渡进燕公大的动机。费渡只能说点童年的事，以示诚意。（第72章） …… “我记得当时我家有一个地下室，只有我爸自己有钥匙，连我妈也不能靠近，就像蓝胡子家里上锁的房间，我偷偷策划了半年才弄到了钥匙和密码，溜了进去……” …… 费渡对真实意图进行加工，将来龙去脉删删减减，编了个版本给骆队，里头只有地下室、怀疑父亲、范思远三个关键词可以略微听一耳。 骆队一听就知道他在瞎扯。但也算是费渡略开心门的一次了。他每次说起自己的事，都先沉默一阵。揭开这些压抑的沉重心事，对费渡来说太难了。 这时的费渡已经喜欢上骆队，但他可能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把这些隐秘揭开给另一个人看，他需要考虑可以展露到什么程度，甚至如何组织语言，才能勉力倾吐一二。 费渡下一次说起自己，是第77章骆队送他回别墅，讲了师傅的故事，引到费渡母亲身上，才好不容易让费渡说了一句“困住我的不是她的死因”，他就起身上二楼卧室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再来就是同居之后的事了。 随着骆队掌握的案子信息越来越多，与费渡所知的陈年旧案信息相交叉，再加上骆队发起情感攻势，耐心引导，不时制造谈话氛围和契机，才让费渡渐渐说出心中隐秘。 但过往的事情太沉重，即便对着骆队，有些他也不愿说，说不出口，也不想让骆队难过。 关于母亲的离世，有部分内因直到故事快要结束，才从范思远说出费承宇曾把金属环扣在他和母亲颈上。直到番外，他才说起费承宇曾对自己做的那些事。 费渡，真是一位小天使。从黑暗中来，却向着光明；被残忍对待，却存着柔软。 （明天是我挺喜欢的一篇，讲舟渡初吻） 默读往期： 1. 《默读》的小说名有什么深意？ 2. 于连案解读：如何理解文中穿插的《红与黑》节选？ 3. 于连案细节一：费渡母亲为什么选择《You Raise Me Up》这首歌？ 4. 于连案细节二：骆队什么时候对费渡改观的？ （链接中放不下的那篇费渡内心剖白我也很喜欢。个人主页还有十余篇《天官赐福》解读，感兴趣可以看看，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