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马,古希腊盲诗人。《荷马史诗》相传是荷马创作的两部长篇史诗——《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统称,是他根据民间流传的短歌综合编写而成。荷马史诗两部史诗都分成24卷。《荷马史诗》以六音步扬抑格写成,集古希腊口述文学之大成,是古希腊最伟大的作品,也是西方文学中最伟大的作品。
与世界上其他民族一样,古希腊上古时代的历史也都是以传说的方式保留在古代先民的记忆之中的,稍后又以史诗的形式在人们中间口耳相传。
这种传说和史诗虽然不是真正的史学著作,但是它们保留了许多古代社会的历史事实,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因此可以说它们已经具备了史学的某些功能和性质。它们直接孕育了古代希腊史学。
《荷马史诗》其实并非一时一人之作,而是保留在全体希腊人记忆中的历史。特洛伊战争结束以后,一些希腊城邦的民间歌手和民间艺人就将希腊人在战争中的英雄事迹和胜利的经过编成歌词、在公众集会的场合吟唱。
这些故事由民间歌手口耳相传,历经几个世纪、经过不断的增益和修改,到了荷马手里被删定为两大部分,成为定型作品。
大约在公元前6世纪中叶,当皮西特拉图(Pisistratus,约公元前605年~527年)在雅典执政时,它才被最后用文字固定了下来。我们如今所看到的《荷马史诗》,是公元前3至2世纪由亚力山大里亚的学者们编订过的作品。
1795年,德国学者沃尔夫沿着这一思路对史诗进行了细致的研究,从而断言,史诗的每一部分都曾作为独立的诗歌由歌手们演唱,后经多次整理加工,它才成为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
后来,沃尔夫的同胞拉赫曼更为明确地阐述了他的观点,从而形成了“短歌说”。
荷马史诗写的是公元前12世纪希腊攻打特洛伊城以及战后的故事。史诗的形成和记录,几乎经历了奴隶制形成的全过程。
特洛伊战争结束后,在小亚细亚一带就有许多歌颂战争英雄的短歌流传,这些短歌的流传过程中,又同神的故事融合在一起,增强了这次战争英雄人物的神话色彩。
经过荷马的整理,至公元前八世纪和七世纪,逐渐定型成为一部宏大的战争传说,在公元前六世纪的时候才正式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
到公元前三世纪和二世纪,又经亚里山大里亚学者编订,各部为24卷。这部书的形成,经历了几个世纪,掺杂了各个时代的历史因素,可以看成是古代希腊人的全民性创作。
古代语言
《伊利亚特》古卷基本采用古老的伊俄尼亚方言,亦包含许多伊奥尼亚方言的用语,变化及语法特征,有些甚至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慕凯奈时代。此外,阿尔卡地亚——塞浦路斯方言也留下了它的足迹。很明显,这场战争处于远古。
Iliad,即《伊利亚特》意为“关于伊利昂的故事”或“伊利昂纪”,作为诗名,最早见于希罗多德的著作,《伊利亚特》因荷马的整理而显示出在古语言方面珍贵的研究型。
写作修辞
荷马是一位功底深厚、想象丰富、善于创新的语言大师。《伊利亚特》词章华丽,妙语迭出,精彩、生动的用词和比喻俯拾皆是。荷马知用暗喻(如“战斗的屏障”喻善战的壮勇。“羊群的母亲”喻山地),但却更为熟悉,也更善使用明喻。
《伊利亚特》中的明喻分两类,一类为简单型,另一类则是从简单型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复杂型。简单型明喻的结构特征是A像B。
埃阿斯的战盾“像一堵墙”,兵勇们像狼或狮子似地战斗。阿波罗从俄林波斯上下来,“像黑夜一般”;塞提丝从海里出来,“像一层薄雾”此类明喻,荷马用来得心应手,熨贴自如,其技巧可谓已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另一类明喻,即复杂型明喻,在其他民族早期的史诗中绝少出现,但在荷马史诗中却是个用例众多、趋于普通的语言现象。
此类明喻的结构特征是在A像B之后附加一整段完整的内容,其修饰或解说对象不是接受喻示的A,而是作为喻象物的B。例如:
倒死在光荣的赫克托耳手下。我从未见过如此出类拔萃的人物,如同一位迈俄尼亚或卡里亚妇女!
如同一位迈俄尼亚或卡里亚妇女,用鲜红的颜料
涂漆象牙,制作驭马的颊片,尽管许多驭手
为之唾涎欲滴,它却静静地躺在
里屋,作为王者的佳宝,受到双重的
对生命的挚爱,没有使英雄成为生命的奴仆!
珍爱,既是马的饰物,又能为驭者增添荣光
就像这样,墨奈劳斯,鲜血浸染了你强健的
大腿,你的小腿和线条分明的踝骨。
通常,诗人以“就像这样……”结束明喻,继续故事的进程:
叙述方式
一般说来,史诗属叙事诗的范畴。《伊利亚特》中的叙述分两种,一种是诗人以讲叙者的身份所作的叙述,另一种是诗人以人物的身份所进行的表述、表白和对话。
亚里斯多德称第一种形式为“描述”,称第二种形式为“表演”。《伊利亚特》中,直接引语约占一半左右,而直接引语即为人物的叙述(包括复述),近似于剧中人(dramafis personae)的话白。
毫无疑问,此类语言形式为表演式叙述提供了现成的材料。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伊利亚特》是介于纯粹的叙事诗(即诗人完全或基本上以讲述者的身份叙述)和戏剧(诗)之间的一种诗歌形式。
柏拉图认为,荷马史诗属于悲剧的范畴,而荷马是“第一个悲剧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