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亭大鼓鞭打芦花唱词。春秋时员外闵德仁前妻去世,留一子闵损(字子骞)。继母李氏在生下次子英哥和三子之后,渐对闵损心生厌恶,竟然以芦花为之絮衣。一日,闵德仁带闵损及次子英哥踏雪拜师途中闵损寒冷难禁,闵德仁怒而鞭之,芦花纷飞。闵德仁返家决意休妻,闵损跪地为继母李氏苦苦求情。“宁教母在一子单,不叫娘走三子寒。”继母李氏追悔莫及,闵德仁也被闵损的孝道深深感动,一家人重归于好。
鞭打芦花是萧县民间的的传说故事,讲述的是孔子的弟子闵子骞的故事。
基本信息
中文名鞭打芦花创作时期春秋战国作品体裁传说故事
基本介绍
春秋战国八百年
出了不少大圣贤
别的圣贤咱不表
单表大贤大孝闵子骞
闵子骞五岁丧了生身母
爹娶继母李凤莲
李氏为人心肠狠
当了后妈更刁蛮
结婚不到二年半
又生子文这个小儿男
亲生亲养千般爱
先方儿子万般烦
明里他把丈夫哄
暗里做事人不贤
到冬天她做棉衣有两件
两个儿子身上穿
亲生儿里绸外缎丝绵絮
闵子骞身穿棉衣絮的芦苇鼓鼓囊囊一点也不挡寒。
一晃过去了八年整
子文八岁子骞一十三
子文长的肥又胖
子骞长的身子单
哥俩要往一块站
一个像树墩,一个像竹竿
这一日老员外正在家中坐
一封请柬来到家园
东庄的张员外请我去赴宴
还叫他带上两个小儿男
闵员外见信忙开口
叫声李氏要听言
快把我的两个儿子叫
随我过府去问安
男孩子从小就要见世面
长大成人礼仪端
李氏闻听不怠慢
两个儿子叫面前
子骞快给你爹去备马
子文快给你爹取马鞭
早去早回莫贪玩
日短夜长别等黑了天
闵老员外
扳鞍认凳上了马
扬鞭打马出了城关
出门时还是红日当头照
哪成想半路途中变了天
北风嗖嗖刺骨冷
鹅毛大雪下冒烟
只下得荒野四处无人迹
只下得江河湖泊不行船
只冻的打鱼的鱼夫离河岸
只冻的打柴樵夫下了高山
鸟飞进丛林寻窝暖
鱼沉到江底深水眠
冰封车辙不见路
雪盖了荒蒿不露尖
父子三人冒冰雪
身穿棉衣挡风寒
只可惜子骞穿的是芦花袄
冻得浑身又打颤颤
子骞路上抬头看
看见弟弟走在面前
只见他面似芙蓉花含露
跌跌撞撞跑的欢
他的棉衣不如我的厚
为什么他热我冷两样般
一时不解其中意
一股寒气透心钻
一团风雪迷住眼
一下倒地不动弹
老员外急忙下了马
双手扶起小子骞
回身又把子文唤
叫一声老儿子我的心肝
天降大雪你冷不冷
你要冷咱爷仨就回还
子文一听裂嘴笑
风雪虽大我没觉得寒
您看我的额头直冒汗
身上暖和心里还挺谗
老员外闻听心不满
冷言恶语骂子骞
看你就是窝囊废
哪像一个要强的男
你棉衣倒比弟弟的厚
你却喊冷来装可怜
分明你嫌雪大竟偷懒
想回家里去贪玩
八岁的孩子都懂事
你空长白活到十三
说着恼来动着怒
顺手扬起打马鞭
照着子骞往下打
小子骞上前半步跪倒地平川
闵子骞我跪在地上便把爹爹叫
眼中的泪水湿透衣衫
老爹爹你慢发雷霆之怒
孩儿我有话对爹爹言
儿从小就没了生身母
心里的委屈无处去谈
常言说没娘的孩子不如鸡和犬
没娘孩子苦像黄连
难道说弟弟不冷我偏冷
为什么弟弟不寒而我却寒
我说这挨冻爹爹要不信
我娘要是活在世上得信咱
这腹中饥饿心自冷
棉衣虽厚不挡寒
爹爹您老忍心将我打
我可是有苦难言实在是屈冤
老员外我闻听这么一番话
不由我一阵阵心内发酸
他从小没了妈我少管教
体弱单薄是可怜
可是这亲生儿子不管教
难有出息成孝贤
他分明是对继母有抱怨
兄弟要失和家不安
这样长大也是祸患
现在不管等到何年
越思越想越来气
扬起皮条挥马鞭
照着子骞往下打
鞭起鞭落上下翻
一鞭更比一鞭狠
打坏子骞棉衣衫
北风卷着鹅毛雪
芦花飘飘飞满天
老员外一见芦花袄
顿时面色改容颜
眼前景色如梦幻
满面流泪心痛酸
怪不得孩子说天冷
用芦花絮袄怎么能挡寒
都说是蝎子尾巴毒蛇胆
也难比后妈黑心肝
李氏她兽心装人面
我儿他怎么过了这些年
想到此身上大衣忙脱下
给我儿子身上穿
含泪扶起他地上站
顺手牵过马雕鞍
孩子你骑上爹爹马
咱们爷仨回家园
爷仨闷闷不乐往回走
家门不远在面前
小哥俩手拉手的上房去
老员外大门以外把马栓
满脸怒气把屋进
转过来李氏把话言
为什么天没过午回家转
没去赴宴把家还
外边雪大天也冷
妻为你烫酒驱风寒
头晌午没走多少道
用不着给你添麻烦
老爷你说的哪里话
操持家务理所当然
只要你们父子能饱暖
我苦点累点也心甘
说罢要把厨房下
老员外一拍桌案把脸翻
你不提我儿还罢了
提起我儿火上串
咱们夫妻十三载
没想到你是蛇蝎睡在我身边
我娶你为的是把我儿来照看
为什么你对我儿坏心肝
李氏闻听急了眼
叫一声老员外要听言
我对子骞哪点不好
你昧着良心说话为哪般
我清晨洗来晚上涮
冬做棉来夏做单
四季衣服按时换
哪一件不是我亲手连
你打着灯笼找找看这样后妈见着难
员外用手一指高声骂
你真是一个少见女刁蛮
不见棺材不落泪
铁证如山在面前
子骞穿的是芦花袄
你亲生儿子穿丝绵
我闵家不是穷光蛋
吃穿用都不缺钱
一样孩子你两样待
都怪我瞎眼没看穿
今天在路上我来看透
你花花肠子有几道弯
你虐待我儿恨他死
你要独吞我的房田
你不知羞耻来狡辩
看看棉袄还有何话言
李氏一见事情漏了馅
就好象五雷哄顶头上边
站着不敢来讲话
一搂罗裙跪在地平川
老爷你别发雷霆怒
我过去做错事请您多包涵
从今以后我不敢了
我要诚心对子骞
要是在有二五眼
我任你打任你颠
任你抽来任你扇
我保证一点不说冤
老员外闻听哈哈笑
你不用花言巧语把我瞒
是狗多暂都吃屎
歪脚走道鞋自偏
像你这样歹毒的不良女
假仁假义没几天
我今日把你休回去
免得日后不得安
说罢纸墨摆案上
三寸羊毫拿手间
上写见书如见面
岳父岳母要听言
自从李氏把门过
虐待我儿大不贤
家门不幸太遗憾
我俩没有夫妻缘
今日把她休回家
从此两家没牵连
你嫁给张家张大嫂
嫁给李家李家贤
张王李赵随意嫁
随便跟着哪家男
白纸黑字为凭证
再要多说我心烦
刷刷点点写完毕
休书扔在地上边
我一见休书扔在了地
不由得两眼泪涟涟
我拉着孩儿跪爬半步
尊一声员外要你听言
你不看僧面你要看佛面
鱼情水情看一番
鱼水僧佛都不看
还得看看子文你的小儿男
这孩子也是你的亲骨肉
他和子骞手足相连
咱们夫妻要是离散
他们哥俩也不团圆
以往我有千般错
都让它风吹化了云烟
以后我要是再不改好
老天打雷劈了咱
我起誓发愿你不信
家有灶王老爷把我看
灶王老爷上天去
年年都有腊月二十三
我欺人欺儿欺了自己
不敢欺世欺夫那是欺天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宰相肚里能行船
容我为闵家尽妇道
我当牛作马没有怨言
李氏我哀告的喉咙哑
老员外心乱如麻真是为难
有心把她休回去
可怜子文小儿男
有心不把她休回去
又可怜我儿小子骞
唉声叹气为难之处
他进退不是难周全
正是员外没了主见
小子骞头顶休书跪在面前
闵子骞开言便把我的爹娘叫
爹娘二老听儿言
这事只因由我起
你们老两口子吵吵大半天
继母娘虽然对我有过错
对爹还是情意绵绵
夫妻恩爱一十三载
是千年修来你们共枕眠
常言说老来是伴同船渡
继母是帆爹是桅杆
为人哪能不做亏心事
咱们凡人可不比天上神仙
不能够说翻脸来就翻脸
想想以后更是麻烦
爹要把继母娘休回家去
势必就得把三房添
只要您老再把三房娶
我和弟弟更可怜
后娘要是心肠狠
我兄弟都得把芦花来穿
宁可一人我来受苦
决不让弟弟来受寒
你思上一思想上一想
这伤心容易后悔都难
继母她知错就改咱们算了罢
咱们一家好团圆
我就像她老人家亲生一个样
孝顺二老度晚年
闵子骞叩头在地泪如雨下
李氏我一把抱住我儿小子骞
孩子你幼小明大义
恨我白活半辈是个愚顽
你能够舍身救我们母子俩
我羞愧难当还有那何话言
想一想过去做过那些缺德事
恨不得找个地缝往里边钻
我无功无德你都不埋怨
你有情有义心比天宽
从今后咱们母子相依相伴,
要有一差二错你把为娘担
闵子骞闻听我把亲娘叫
儿要是挑娘错于理不端
子骞我尚小不懂事
全靠您老教育咱
常言说打是亲来骂是爱
我能心领这其中的苦与甜
您老今天养儿小
我侍奉您老颐养天年
羊羔吃乳跪在地
乌鸦反哺懂孝贤
养育的恩情我要不报
岂不和禽兽一样般
天地可鉴我的肝胆
尊母亲你老就把心放宽
李氏我一听眼含泪
闵员外一听露笑颜
双手搀起他们母子俩
连夸我儿是位孝贤
合家欢乐摆酒宴
李氏连夜做衣衫
子骞穿上心里暖
父母看着比蜜甜
家合万事都兴旺
子骞长大做高官
这就是闵损贤孝留继母
一代美名万古传
鞭打芦花唱到此
好好赖赖多包涵
乐得贤新赋台莱 ,
亭台阴合树初昼 。
大抵孩童任蹈跻 ,
鼓报黄昏禽影歇 。
鞭影不摇鞍小据 ,
打窗斜雪夜深时 。
芦花洲渚夜来霜 ,
花似残妆叶似衣 。
乐事可为须趁手 ,
亭亭秋水玉芙蓉 。
大悲千手丸来正 ,
鼓吹未容迎五马 。
鞭凤骖鸾自斗杓 ,
打鼓发船何郡郎 。
芦花新雪秋撩乱 ,
花对玉钩帘外发 。
乐在烟波钓是闲 ,
亭亭独占秋光里 。
大教普闻天下转 ,
鼓棹正逢江雪霁 。
鞭个马儿归去也 ,
打叶穿帘雪未干 。
芦沟河上度旃车 ,
花时何处偏相忆 。
鞭打芦花
在列国有位大孝,名叫闵子骞哪,
他本是圣人的门徒,一位大贤。
他的父闵德宫,是大夫之分,
他的母早年病故,父亲又续了弦。
李氏女过得门来,又生了二子。
她便把那闵子骞,虐待不堪。
亲生的儿恐怕饥寒,时刻惦念,
见子骞疾苦,她不以为然。
一样的孩儿,李氏她两样看,
两样吃来两样穿。
这一年眼看着天寒霜雪降哪,
李氏她起下了狠毒的心田。
给亲生儿做了一身棉裤棉袄,
在里面絮的是最好的丝绵。
给子骞也做了一身棉裤棉袄,
在里面絮的全是芦花团。
表面上看起来,是又厚有暖,
其实那芦花虽厚,可一点也不趟寒。
闵员外只知道,这孩子们都一样,
哪知道李氏在内里暗藏奸。
这一日是腊月初八,天气最冷,
彤云密布,阴上了天。
哪东庄的公冶长请大夫去赴宴,
闵员外命子骞子文随父去学话谈。
在大门以外员外上了马,
小弟兄跟随马后边。
不多时行至在村庄以外,
在那遍野荒郊天气是加着倍的寒。
不睁眼的老天哪,又降下了雪片,
阵阵的朔风像钢针往肉里钻,
只冻得闵子骞抖一而颤,
在手中拿不住打马的鞭。
叫了声:“爹爹呀,儿我走不动,
从来就没经过这么冷的天呐~~。”
闵员外勒住厮缰回头看,
见子骞得得的打颤,堆成了一团,
见次子不觉得冷,是洋洋得意。
“你们俩穿戴一样,为何他不寒?
分明是你这奴才又奸又懒!”
说着话,怒冲冲,翻身下马,
夺过了皮鞭。
那皮鞭一举,好似龙摆尾呀,
皮鞭一落,像怪蟒把身翻。
直打得闵子骞在雪地里滚,
他揪住了皮鞭苦苦的哀怜:
“求爹爹您饶恕孩儿我呀,
冻死在中途也不再嚷天寒呐啊~~”
闵员外越打越用力,
刷拉拉猛一鞭给打破了棉衫,
那芦花飘飘呀飞满了雪地,
闵员外捡起一看,
啊!是芦花团!
忙回身把次子的衣服撕开看,
见里面絮的却是最好的丝绵。
哎呀!
怪不得子骞身上冷,
今天挨的打,他有多么冤!
不由己把打马的皮鞭就松了手,
忙脱下外衣,给子骞披上肩。
“儿啊!
千错万错是为父的错,
你亲娘一死,我不该又续弦。
咱不去东庄赴宴了,
快随父回家转哪。
见了你那后娘,我给你报仇怨哪。”
父子们回村,在门前下了马呀,
把马交与子文,去往槽头栓,
命子骞到书房先烤火取取暖。
闵员外回奔上房,是怒发冲冠。
进门来面沉似水落下座,
那李氏满脸赔笑迎上前:
“吆,员外,您因何去而复返呐?
是不是路难走,雪大天寒?”
员外说:“天寒我并不冷,
现在有个饥寒之人在面前。
我问你,咱跟前共有几个子啊?”
李氏说:“共有三子在堂前。”
员外说:“他们哪一个甜来哪一个苦?”
李氏说:“三子都一样,不分苦和甜。”
员外说:“他们的衣服是否也都一样?
在里面絮的可曾都是丝绵?”
这一句话问得李氏那脸上的颜色变,
勉强的点点头说:“啊,恩,哦,都是丝绵。”
闵员外闻听忙往外走啊,
唤来了子文与子骞。
“你们两个过去,让你娘看一看!”
那李氏一见,低头无话言。
闵员外气冲斗牛,取出纸笔墨砚,
笔走龙蛇写上边,
上写着:
“我妻李氏女,
谋害前儿闵子骞,
今写休书,一刀两断,
任凭她改嫁李四与张三。”
下面写年、月、日,
按好斗印,
刷拉拉扔在了 那李氏她的面前。
李氏一见,只吓得魂飞魄散哪,
腿一软就跪在了员外的身边:
“员外呀,‘七出’之条妻未犯,
妻不该起下了嫉妒心田。
求员外宽恩哪,容妻这一次,
妻马上把子骞的芦花换丝绵。”
员外说:“那芦花本是轻微物,
随风飘荡不趟寒。
三九天穿棉还觉得冷,
何况是我儿子骞 等于身披着单。
今日他几乎冻死在中途路,
狠毒人,你有何脸面再纠缠?
你捡起这休书,快给我走!”
忽然间闵子骞抢步上前,
捡起来写好的休书两手捧啊,
双膝跪倒,泪撒胸前:
“爹爹呀!
您把这休书收回吧!
孩儿我替母求情哪,
请您要容宽。
儿的娘对儿的折磨,儿无怨恨。
乃是儿孝意不周,才有今天。
爹爹您千不念来万不念,
念我娘照顾孩儿这些年。
您今天真要是休了我的母,
撇下我们弟兄三人,岂不更可怜?
母亲在,是兄弟们暖来我一个人冷啊,
母亲一走,那可是我们三个人寒。
爹爹您思一思来想一想啊~~
事到临头后悔难,后悔难啊~~”
闵员外激零零打了一个寒战,
万没想到,被害之人反把仇人怜,
不由得二目之中也落下泪,
前思后想,左右两为难啊~
半晌才说出话来,音微语颤:
“我那可怜的孩子,
你想的很周全。
儿啊,你要求情,别来求我!
去求你那娘亲老不贤。”
闵子骞闻听,扭身一转脸哪,
又跪向母亲,带泪开言:
“求娘亲您饶恕孩儿我,
亲娘死后,就仗着您~哪~,
把孩儿可怜。
儿把您当成生身母啊,
您不该在孩儿的衣内絮上了芦花团。
倘若是您走后爹给我们再续个继母,
兄弟们也和我一样,
您心酸不心酸?”
那李氏闻听啊,是又羞又愧,
伸双手紧紧抱住闵子骞:
“儿啊,你对为娘十分的孝顺,
为娘对你 是心眼儿太偏,
你不但不记恨为娘我呀,
你反倒替娘求情,儿的海量宽。
从今后为娘定要加倍的疼你,
为娘不穿,我也得给你穿。”
说至此语不成声,泪如雨点
闵员外见此情景,忙移座把妻子孩儿搀:
“我妻你既然把前非改变,
咱就算雨过天晴,不要再谈。”
哧拉拉就撕碎了休书纸,
摆上了一桌酒席,
居家大团圆。
这就是鞭打芦花,单一顺母
留下了贤孝的名啊 万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