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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是谁啊?

兰陵王是谁啊?

兰陵王是北齐的一员名将。他的名字叫高长恭,因为封地在徐州附近的兰陵,所以叫他兰陵王。北齐的始祖是高欢,高欢的大儿子就是兰陵王的父亲。兰陵王是他的第四个孩子。兰陵王这样的出身可算显赫。 兰陵王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北齐和北周在芒山这个地方曾经有过一场恶战。北齐名将兰陵王率领500铁骑两次冲入敌阵,杀敌无数。一直打到洛阳西北面的金墉城下,被敌人团团围住。城上北齐守将只见来者戴着面具,不知是敌是友,正在犹豫之际,兰陵王突然脱下了他的面具,露出一美轮美奂的脸来。上面的人就认出了是兰陵王,群情激愤,万箭齐发,射向了北周的军队。下面的500将士在兰陵王的带领下更是越战越勇敢,结果北周的军队在这上下夹击之下溃败而归。兰陵王打仗自不在话下,问题是他打仗的时候为什么总戴着面具呢?这恐怕还是漂亮惹的祸。史书上说他貌柔心壮,白得像个美妇人。他的美貌不是历来崇尚的力量之美,而是非常女性化的美。这样征战沙场,自是怕别人瞧不起他。所以戴上个面目狰狞的面具(或说以铁甲遮面),就能起到不战而胜的目的。可惜的是,历史上并没有他的画像流传下来,这倒也给了我们更多想象的空间。 兰陵王貌美、勇猛、爱兵如子、私生活严谨,近乎完美。但他也有个缺点:贪财。在他家门口,行贿的人络绎不绝,这点是很遭人非议的。他的部下相愿曾经问他,你已经地位这么高,这么富有,你干嘛还要去贪财?兰陵王默不作声。相愿接着说,大概你是怕自己功高盖主,所以特意想要弄出点污点来吧。但你现在想往自己脸上抹黑,实在是没有用的。皇上要害你的话,这正好是个把柄。兰陵王流着泪跪下说,你说得对。相愿说你应该功成身退。兰陵王听取了他的建议,变得消极起来,打仗也没这么起劲了,生了病也不去治疗了,想把病搞大一点,可以早点退休。但是就这样还动作太慢,不久就招来了杀身之祸。 一次,皇帝召见兰陵王。皇帝关切地对他说,你作战的时候太勇猛,往往深入敌阵,很危险。兰陵王一时口误回答说,这是我的家事。听了这话皇帝就睡不着觉了,你和我还想分家不成?这不是要篡位夺权吗?一般人说错这话倒也未必会怎么样,但兰陵王是战将又有地位,皇帝是怎么也不能放过他的。于是皇帝就赐了毒酒送到他家。兰陵王拿到毒酒非常悲愤。他说我一生为国,现在干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原本为了自保,他连英雄都不做了,故意给自己身上抹黑,可是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诚如诗云,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兰陵王死时的年龄没有详细记载,但是估计是正当英年。 兰陵王英年早逝,北齐失去了军事支柱。四年后,北齐被北周所灭,北齐王室成员几乎全被屠杀。乱世的杀戮之中,人心如火海,兰陵王的美,如血中飘荡的一缕白梅香,令人肠断神伤。

兰陵王--高长恭(543- 573) 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后为太尉。与段韶讨柏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后以战功,别封钜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 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累迁并州刺史。突厥入晋阳,长恭尽力击之。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后为太尉。与段韶讨柏谷,又攻定阳。韶病,长恭总其众。前后以战功,别封钜鹿、长乐、乐平、高阳等郡公。 长恭貌柔心壮,音容兼美。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 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着假面以对敌。尝击周师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舞以效其指麾击刺之容,谓之<<兰陵王入阵曲>> 护因慈母归来,颇感齐惠,拟与齐互结和约。偏突厥木杆可汗遣使至周,谓已调集各部精兵,如约攻齐,护不禁踌躇,意欲拒绝外使,转恐前后失信,有伤突厥感情,况母已归家,无容他虑,还是联络突厥,免滋边患。乃表请东征,召集内外兵众,共得二十万人。周主邕祃祭太庙,亲授护鈇钺,许令便宜行事,且自沙苑劳军,执卮饯护,护拜命乃行。到了潼关,命柱国尉迟迥为先锋,进趋洛阳。大将军权景宣,率山南兵出豫州,少师杨檦出轵关。护连营徐进,行抵弘农,再遣雍州牧齐公宪,宇文泰第五子。同州刺史达奚武,泾州总管王雄,屯营邙山,策应前军。 杨檦恃勇轻战,既出轵关,独引兵深入,又不设备,不料齐太尉娄叡,带引轻骑,前来掩击,檦仓猝遇敌,行伍错乱,被齐兵杀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檦逃生无路,没奈何解甲降齐。三路中去了一路。权景宣一路人马,却还骁劲,拔豫州,陷永州,收降两州刺史王士良、萧世怡,送往长安,另使开府郭彦守豫州,谢 彻守永州。尉迟迥进围洛阳,三旬不克,周统帅宇文护,使堑断河阳要路,截齐援兵,然后同攻洛阳。诸将多轻率无谋,还道齐兵必不敢出,但遥张斥堠,虚声堵御。齐遣兰陵王长恭,原名孝瓘,系高澄第五子。大将军斛律光,往援洛阳,两人闻周兵势盛,未敢遽进,洛阳又遣人告急齐廷。时齐太师段韶出为并州刺史,由齐主湛召入问计。韶答道:“周虽与突厥连兵,两面夹攻,但北虏狡猾,待胜后进,虽来侵边,实等疥癣,今西邻窥逼,实是腹心大病,臣愿奉诏南行,一决胜负。”知己知彼,究竟还推段婆。湛喜语道:“朕意亦是如此。”乃令韶督精骑一千,出发晋阳,自率卫兵为后应,亦从晋阳启行,韶在途五日,济河南下,适连日阴雾,周军无从探悉,韶竟与诸将上登邙阪,窥察周军形势,进至太和谷,与周军相遇,韶即令驰告高长恭、斛律光两军,会师对敌。长恭与光,立即应召,韶为左军,光为右军,长恭为中军,整甲以待。周人不意齐兵猝至,望见阵势严整,并皆惶骇。韶语周人道:“汝宇文护方得母归,何故遽来为寇?”周人无言可答,但强词夺理道:“天遣我来,何必多问!”韶又道:“天道赏善罚恶,遣汝至此,明明降罚,汝等都想来送死了!”这是理直气壮之谈。周军前队统是步卒,遂踊跃上山,来战齐兵。韶且战且走,引至深谷,始命各军下马奋击,周军锐气已衰,霎时瓦解,或坠崖,或投溪,伤毙无数,余众俱遁。兰陵王长恭领五百骑士,突入洛阳城下围栅,仰呼守卒,城上人未识为谁,不免疑诘。迨经长恭免胄相示,乃相率鼓舞,缒下弓弩手数百名,接应长恭,周将尉延迥无心恋战,便撤围遁去,委弃营幕申仗,自邙山至谷水,沿途三十里间,累累不绝。独周、雍州牧齐公宪,及达奚武、王雄等,尚勒兵拒战。雄驰马挺槊,冲入斛律光阵中,光见他来势凶猛,回头急走,趋出阵后,落荒窜去,身边只剩一箭,随行只余一奴,那王雄却紧紧追来,相距不过数丈,光情急智生,把马一捺,略略停住,暗地里取弓搭箭,返身射去。可巧雄槊近身,不过丈许。雄大声道:“我惜尔不杀,当擒尔去见天子!”语未说完,箭已中额,深入脑中,雄不禁暴痛,伏抱马首,奔回营中。莽夫易致愤事。光幸得免害,当然不去追赶,也纵马归营。天色已暮,两下里俱各收军。周将齐公宪部署兵士,拟至明晨再战,偏王雄负伤过重,当夜身死。军中越加汹惧,赖宪亲往巡抚,才得少安。达奚武入营语宪道:“洛阳军散,人情震恐,若非乘夜速还,明日且欲归不得了!”宪尚觉迟疑,武复说道:“武在军日久,备悉艰难,公少未更事,岂可把数营士卒,委身虎口么?”宪乃依议,潜令各营夤夜启程,向西奔还。权景宣得洛阳败报,亦将豫州弃去,驰入关中。及齐主湛至洛阳,早已狼烟净扫,洛水无尘。湛很是欣慰,进段韶为太宰。斛律光为太尉,兰陵王长恭为尚书令,余将俱照律叙功。惟尚恐突厥入塞,亟还邺都。嗣接得北方边报,谓突厥亦已退军,更觉得心安体泰,又好酗酒渔色了。 齐主纬丧师失地,毫不知愁,反阴忌兰陵王长恭,有意加害。长恭自邙山得胜,威名颇盛,见七十三回。武士相率歌谣,编成兰陵王入阵曲,传达中外。齐主纬尝语长恭道:“入阵太深,究系危险,一或失利,悔将无及。”长恭答道:“家事相关,不得不然。”齐主闻得家事二字,几乎失色,因令出镇定阳。长恭颇受货赂,致失民心,属尉相愿进言道:“王既受朝寄,奈何如此贪财!”长恭不答,愿又道:“大约因邙山大捷,恐功高遭忌,乃欲借此自秽么?”长恭才答一是字。愿叹道:“朝廷忌王,必求王短,王若贪残,加罚有名,求福反恐速祸了!”是极。长恭泣下道:“君将如何教我?”愿复道:“王何不托疾还第,勿预时事!”上策莫逾于此。长恭颔首称善,但一时总未甘恬退,遂致蹉跎过去。至江淮鏖兵,长恭恐复为将帅,喟然太息道:“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复发呢?”自是佯称有疾,尝不视事。齐主纬察知有诈,竟遣使赐鸩,逼令自杀。长恭泣白妻郑妃道:“我有何罪,乃遭鸩死?”妃亦泣答道:“何不往觐天颜?”长恭道:“天颜岂可再见?”遂饮鸩而死。齐主闻长恭自尽,很是喜慰,但表面上还想掩饰,追赠长恭为太尉。长恭一死,亲王中又少一勇将了。自折手臂,亡在目前.

兰陵王名高长恭(公元541年- 573年),又名高孝瓘,骁勇善战。他前后因各项战功被封为巨鹿郡、长乐郡、乐平郡、高阳郡等郡公。据说因为面相太柔美不足威赫敌人,每每打仗都要戴上狰狞的面具。最著名的一次是救援洛阳,他带领五百骑士,冲过周军重重包围,突入洛阳城下,城上齐兵认不出谁来了,怀疑是敌人的计谋,兰陵王摘下盔胄示之以面容,城上军心大振,很快敌人被迫撤走。为庆祝胜利武士们编了《兰陵王入阵曲》戴着面具边跳边歌。 兰陵王的父亲是北齐高祖神武皇帝高欢的长子文襄皇帝高澄,而母亲却连个姓氏也没有,这使得他的身世变得扑朔迷离。《北齐书》中载:“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又载文襄六男中:“文敬元皇后生河间王孝琬,宋氏生河南王孝瑜,王氏生广宁王孝珩,兰陵王长恭不得母氏姓,陈氏生安德王延宗,燕氏生渔阳王绍信。”兄弟六个中,史书载老五安德王的母亲陈氏为“广阳王妓也”,但尚知明确姓氏,唯有兰陵王的母亲没有姓氏,不知是谁。由此,人们推断,兰陵王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恐怕连官妓都不如,很可能只是宫中一个地位卑贱、不知姓名的宫女。这样,在讲究血统门弟的士族时代,兰陵王虽然贵为帝胄皇孙,处境却十分尴尬。他“莫名”的身份给他带来了巨大压力,每天忍受别人鄙视的目光,低声下气地生活,可能就是他小时候的人生境遇。 《北齐书》、《北史》中说他“貌柔心壮,音容兼美”;《兰陵忠武王碑》中说他“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旧唐书·音乐志》中说他“才武而面美”;《隋唐嘉话》中说他是“白类美妇人”。可见,兰陵王的美确是不容置移、超凡脱俗的,他有着一般男子所不具备的俊美容貌。后人猜想,他的美也许正是来自于他那出身卑微的母亲。如果不是母亲的容貌异常惊艳,又怎能引来地位相差悬殊、贵为帝胄的父亲的垂幸呢。 但是,兰陵王的美却给他带来了极大苦恼。在那个地方割据、连年战乱的岁月里,作为王公将相家的子弟,时刻都要接受战争的考验。因为相貌俊美柔善,在战场上对阵时,他经常会受到敌手的轻蔑。为此,他不得不命人制作了一些面目狰狞的“大面”,每逢出战时,都戴在脸上,以此达到威慑敌手的目的。《旧唐书·音乐志》云:“代面出于北齐。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着假面以对敌。尝击周师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舞以效其指挥击刺之容,谓之《兰陵王入阵曲》。”《乐府杂录》鼓架部条云:“有代面,始自北齐。神武弟,有胆勇,善战斗,以其颜貌无威,每入阵即着面具,后乃百战百胜。戏者,衣紫腰金执鞭也。”唐朝崔令钦的《教坊记》说:“大面,出北齐。兰陵王长恭,性胆勇,而貌妇人,自嫌不足以威敌,乃刻为假面,临阵着之,因为此戏,亦入歌曲。”由此可见,兰陵王经常着狰狞假面出征并非道听途说、无籍之谈。后来,京剧中出现的“脸谱”,也许与兰陵王的面具及舞曲《兰陵王入阵曲》的影响不无关系。 史载,兰陵王是北朝时期文武兼备、智勇双全的名将。有的说他“有胆勇,善战斗”,有的说他“勇冠三军,百战百胜”。这表明,他的英勇善战绝不仅是因为戴着狰狞的面具。光靠威吓,肯定是吓不退敌人的,关键还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本领。狰狞的面具,只是为他的神勇无敌增添了一抹传奇的光环。兰陵王一生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其中广为传颂的一次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邙山大战”。公元564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黄土高原的北周对北齐发动进攻,北齐重镇洛阳被北周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齐武成皇帝急忙调集军队前去解围。在洛阳城外,北齐援军发动了一次次进攻,都被北周军队击溃,眼看就要面临全军覆灭的境地。这时,受命为中军将的兰陵王戴着“大面”,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五百精骑,奋勇杀入周军重围,势如破竹,一直杀到洛阳城下。守城的北齐军队被困多日,不敢贸然开门,兰陵王摘下面具,城上的北齐军立即欢呼起来,打开城门,与城外大军合兵一处,奋勇杀向周军,周军大败。《北齐书》书载:“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又有史书记载:周军“丢弃营寨,自邙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械,弥满川泽。”正是这次大捷,使得兰陵王威名远扬,北齐皇帝加封他为尚书令。 兰陵王不仅骁勇善战、屡建战功,而且忠以侍上,和以待下,在士兵和当时社会中广有威名。北齐书记载:他“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作为那个混乱王朝的皇亲国戚,能够做到没有架子、与将士同甘共苦确实难得。即使是对自己的政敌,他也能够做到宽厚以待。史载,当初长恭在瀛州时,行参军阳士深上表告发他贪赃枉法,长恭因此被免官。等到高长恭东山再起,引兵进攻定阳时,阳士深刚好在高长恭营中听命,因此非常害怕高长恭会借机报复杀害自己。为此,高长恭安慰他说:“吾本无此意。”可阳士深心中仍不踏实,非要央求惩罚。高长恭只好找了一个小过失,打了阳士深二十板子,好让他安下心来。《北齐书》还记载了他一个非常“平民化”的动人细节。说一次他上朝时,跟随他的“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事后高长恭竟不以为意,“无所谴罚”。由此可见,他平常对待下人,是非常宽厚仁慈的。在北齐那样“不把人当人”、动辄砍头杀人的疯狂时代,他宽厚仁和的一面独具风范,焕发着温暖的人性光辉,不由得让人心生敬佩。 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起点。对兰陵王 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朝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尽管兰陵王容貌柔美、军功显赫,终其一生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避祸自保,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 《北齐书》载:长恭“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门口常有行贿的人进进出出,搞得老百姓说三道四。但贪人钱财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据他自己讲,是为了自污其名,免遭朝廷忌恨。邙山大捷后,武成赏其功,为他买来美妾二十人,可他“唯受其一”,就是害怕太过张扬,遭人嫉妒。又载:长恭“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也就是说在他临死前,烧掉了别人所有欠他债的借据。从他待人处事、宽厚仁义的性格特征来看,不象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不少史家认为高长恭是故意贪财自污,以求避祸。 《北齐书》载:及在定阳,其属尉相愿谓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愿曰:“岂不由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相愿曰:“王前既有勋,今复告捷,威声太重,宜属疾在家,勿预事。”生活在这样恐怖的帝王家庭,不紧张也不行。从此,长恭每遇战事,便称病不出。故意“有疾不疗”,以求借此避祸。一次,江淮寇扰,兵事告急,他害怕再次拜将,竟埋怨自己:“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脸打肿冒充病人。 北齐后主高纬性格懦弱,与他的列祖列宗相比,荒淫有余,残暴稍次之,不过杀起自己的亲人来,却毫不手软。公元565年的一天,高纬在与兰陵王谈及邙山之捷时,颇有人情味地说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兰陵王听到自己的皇弟如此心疼自己,内心不免激动、热乎,深情地回了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正是这句表亲近、表忠心的话为他招致了杀身之祸。史载:“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因为在小心眼的后主高纬看来,家事是我高纬的,不是你高肃可以随便说的。开始猜忌拥有兵权的兰陵王是否想取而代之,想把“国事”变成“家事”。 兰陵王说错话后,深感大难将至,整日惶恐不安,尽管一再低调行事,刻意淡化自己,但终是躲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剧宿命。武平四年(公元573年)五月的一天,后主高纬派使者看望兰陵王,送来的礼物竟是一杯毒酒。兰陵王悲愤至极,对自己的爱妃郑氏说:“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郑妃劝他说:“何不求见天颜?”天真的郑妃以为可能只是兄弟之间的一场误会,只要高肃向皇帝求情,就可能讨回性命。而兰陵王自己心里明白,向后主高纬讨个说法根本没有用。一年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重臣老将斛律光,不也是无辜被引诱入宫、用弓弦残忍勒死的吗。万念俱灰的兰陵王,扔下一句“天颜何由可见”,遂将鸩酒一饮而尽,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死前烧掉所有债券。其时,兰陵王仅33岁,死后被安葬在都城邺(今邯郸临漳县境内)以西。重要军事统领兰陵王的遇害,预示着北齐王朝的行将终结。四年后,失去了军事支柱的北齐王朝被北周皇帝宇文邕灭掉,高氏子孙几乎全遭屠戮。